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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鬼容易画人难

1998-08-12 来源:中华读书报  我有话说

在《后现代生存》中,我们已被告知:后现代不仅是一种“主义”或“思潮”,而且还是“一种人类的生存方式和生存状态”(Pl4)。

关于后现代主义,我们已经接触多年,然而在某些人手中,它始终是一种似是而非的东西。不知是故弄玄虚还是真不明白,这些人把后现代主义弄得不仅“脱离群众”,而且连其他的同行也看不明白,即所谓“你不说我还明白,你越说我越糊涂”。这也许正应了那句老话:画鬼容易画人难。

幸好也有人不愿玩弄新潮的名词术语,使我们能够以自己的“前理解”来了解后现代主义。我读了新近出版的《后现代的生存》(姜静楠、刘宗坤著,作家出版社1998年版),就产生了这样的感觉,从而使我能在避免云山雾罩状态的情况下,来更深入地思考有关后现代主义的某些问题。

在《后现代生存》中,我们已被告知:后现代不仅是一种“主义”或“思潮”,而且还是“一种人类的生存方式和生存状态”(Pl4)。在大量已经出现和将要出现的事实面前,我们不得不承认作者这个定位的独具慧眼。

整个80年代,中国的学人都不同程度地接受了现代主义的洗礼,洗礼的结果是崭新的价值观念的诞生和学术理念的成型。很长一段时间,我们要不就是把后现代主义放逐于自己的视野之外,眼不见心不烦,要不就是逮着就骂,嗤之以鼻,后现代主义仿佛成了过街老鼠。

如果我们承认自己对后现代主义的认识存在着心理障碍,也就应该同时承认,由于我们的“成见”,所以,对后现代主义的理解存在着穿凿附会和断章取义。当然,这种局面的形成,除了“成见”之外还有其他原因。比如,读了《后现代的生存》之后便会发现,以往我们对后现代主义的介绍是很不全面的。大体而言,我们以前侧重于介绍的是具有人文主义色彩的后现代主义(如杰姆逊、利奥塔等人的观点),却忽略了科学主义这一脉(如大卫·格里芬),这种介绍的误区也导致了我们认识上的偏狭和判断上的轻率。

或许正是意识到了这种传播的失误,《后现代的生存》的作者才在此书中以宽阔的视野,从社会发展、人的学说、世界观、文学艺术、军事、宗教等方面向我们描绘了科学技术对人类生活的全面渗透。这种结论可能让我们一下子不好接受,但是仔细想想,我们又不得不承认这已是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。以文学创作为例,当年在北京的作家堆儿里率先使用电脑的张洁曾经感叹过,用电脑写小说就像玩电子游戏机一样有种快感。

承认后现代主义已经或即将进入我们的生活,并进而会成为我们的一种生存方式和生存状态,确实比较痛苦,因为我们刚刚学会了深刻,便不得不平面;刚刚有了所指意识,便不得不能指狂欢;刚刚树起了建构的大旗,便不得不披上解构的战袍……不过,既然我们无法阻止全球一体化的步伐,既然我们无论说“不”还是说“NO”都无济于事,我们就不妨先抚平那颗伤痛的心,进入后现代主义的文化大背景,更全面、深刻、理性化地,而不是先入为主、以偏概全、隔靴搔痒地琢磨一下后现代主义这个玩艺儿,以便建立起我们的自信、从容、冷静和豁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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